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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雒陽覆命眾喜 計劃出行河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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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杳等人也沒做停留便向雒陽進發。路上相互了解了一番,張杳問到:“不知銚壯士為何成馮異將軍為‘馮大樹’呢?”

“哈哈哈哈,這傻小子,打仗之餘喜歡自己坐在大樹下發呆。跟大樹一樣一動不動。”銚期說。

“發什麽呆,老馮那是在想如何排兵布陣。你當都是你呢?就知道吃飽了不餓。”苗萌說。

“哦?如此說來,馮將軍可是排兵布陣之好手?”張杳很是感興趣。

“單打獨鬥那小子打不過我,但說調兵遣將之能遠在我等之上。”銚期也很佩服地說。

“銚壯士也是如此敬佩馮將軍,待我等見到劉將軍,定要說明,以免埋沒人才。”張杳說。

“這銚期確實佩服的人少之又少。主要是沒見過什麽世面。”苗萌又拿銚期尋開心。

“可不是嘛。張將軍這不就來領他去雒陽見見世面。”左隆也接話。

張杳在一旁笑了笑並未做聲,想看看這銚期如何說。

“你家大爺我走南闖北的時候,你們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。”銚期一臉不屑。

“罷了罷了,不說你了。還是張將軍與我等說下漢軍現況如何吧。”苗萌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。

張杳就把現在的狀況都跟幾人說了一番。一路無事,十日之後終於來到了雒陽。

劉秀等人得知張杳一行人來,便出迎。

“多日不見,別來無恙啊。”劉秀說。

“師兄可好,我來引薦諸位壯士。”

“還是讓馮將軍來說吧。”劉秀看了看馮異。

“也好,他們都是摯友,比我更加了解幾位。”張杳也讓了一下。

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馮異說,“此為銚期,也是漢室舊臣之後,忠義之士。”

張杳這麽一聽便明白了這個粗人如何識字。

“我本屬苗萌之下,苗將軍統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,整治郡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這位是叔壽,能文能武,在鄉裏也有些名望。段建勇氣十足,可為行軍先鋒,定能遇山鑿石,遇水搭橋。左隆更是馬上戰將,馬上功夫了得,與他人不同。”

“見過武信侯。”幾位異口同聲。

“久仰眾位大名,今日得見,可幸。”劉秀回到。

“方才馮異說我等武藝不錯,羞煞我等,張將軍才是武藝超群,我等皆拜於其手。”左隆說。

“這又是如何說起?”劉秀不明。

銚期搶過話說了一番。

於是眾人又是哈哈大笑。

“不打不相識,你我以後便是一家人,勿要顧念此事。”劉秀怕互相之間會心存芥蒂。

“無事,我輸了便是輸了,這輩子就佩服有材能的人,要是他娘的打過張將軍了,我就不來了。哈哈哈。”銚期又說。

“銚期休得無禮,在劉將軍面前不可造次,說話註意分寸。”馮異提醒道。

“無妨,銚壯士心胸開廣,不拘泥於小節,望日後能在戰場爭得大功。”劉秀說。

“好,劉將軍只要讓我上陣,張將軍便可不用再沖鋒陷陣,只在後面等待喜報就行了。”

“我還是要與各位兄弟同甘共苦,怎能讓你一人去獨得功勞。”張杳說。

眾人又是一笑。

此次見面十分愉快,劉秀封了幾人官職,便安排各去休息。

張杳待眾人散去後獨自來見劉秀。

“師弟怎麽獨自一人,方才未見李直,不知如何?”

“我與李直二人回鄉,卻未見一人,赤眉軍早在青兗之地劫掠,攪得百姓不得安寧。後打聽鄉裏得知家父帶著家人出海逃往高麗避難,可這海路艱險,不知是福是禍,李直便單人獨騎去往高麗尋人,我也奔赴潁川找到馮異將軍友人,這才回來。”

“原來如此,師弟也勿要多念,吉人自有天相,相信伯父會帶著眾人安全到達。”

“借師兄吉言,希望如此。我此番回來想起一人。”

“何人?”

“岑彭,攻下南陽後,並未見到此人。”

“岑彭投降後跟著大哥,在大哥走後便被編入朱鮪手下當個校尉。”

“此人能與大將軍相持數月,定要為我所用才行,師兄還要多加留意,找機會收入麾下。”

“嗯,我也在留意此人。”

“近些時日,不知陛下可對師兄有安排麽?”

“綠林軍自從推翻了王莽之後便各自享樂,政事不理,自顧自地去搜刮。天下剛剛得來,依我之見,去也不遠了。”

“陛下沒有封賞麽?怎麽還會如此貪婪?”

“國仗趙萌與李松二人建議陛下盡封有功之臣,皆應當王。我也不得多說。不過朱鮪倒是還明些事理,向陛下進言高祖皇帝有約,非劉氏宗親不得為王,陛下這才只封了宗室。太常將軍劉祉為定陶王,劉賜為宛王,劉慶為燕王,劉歙為元氏王,大將軍劉嘉為漢中王,劉信為汝陰王。可後面有繼續分封其他姓氏為王,立王匡為比陽王,王鳳為宜城王,朱鮪為膠東王,衛尉大將軍張卬為淮陽王,廷尉大將軍王常為鄧王,執金吾大將軍廖湛為穰王,申屠建為平氏王,尚書胡殷為隨王,柱天大將軍李通為西平王,五威中郎將李軼為舞陰王,水衡大將軍成丹為襄邑王,大司空陳牧為陰平王,驃騎大將軍宋佻為潁陰王,尹尊為郾王。最後也只還是朱鮪推脫不敢犯王制沒有封王。於是改任朱鮪為左大司馬,劉賜為前大司馬,使他們與李軼、李通、王常等鎮撫關東。又任命李松為丞相,趙萌為右大司馬,共同主持內政。”

“陛下打破舊制,這朱鮪還算固守舊禮,與其他綠林軍有些不同。”

“陛下正忙於享樂,也沒有再對我等發難,但還是怕會有人進讒言。”

“那不如師兄找個機會離開雒陽。”

“還在等。”

“現在各州郡還在觀望,陛下需派人手到各地招撫,不如師兄借此機會脫籠而去?”

“此法甚好,可陛下比不肯放我外出。”

“你我二人之智有限,我看馮異將軍也是個人物,不如召來共同商議。”

“好,快去召來。”

張杳親自去找來馮異,順便也在路上就簡單說明了來意,讓馮異好先想一想。

二人很快回來了。

“馮將軍可有法子?”劉秀著急的問。

“劉將軍向往何處?”

“蜀地是高祖起兵之處,我想到蜀地,此處也未經戰亂,天府之國,仿效高祖定然成事。”

“蜀地艱險,不得去。況此地已被公孫述占據,此人雖出身山野,但手下兵馬甚重,也小有氣候。”

“依馮將軍之意,我該去往何處?”

“河北。”

“為何?”

“河北臨近長安、雒陽,且各州郡兵精糧足。近日還在流傳一童謠:‘得不得,在河北。’此處才是將軍爭天下之地。”

“馮將軍見解獨到,解開我心頭之惑,可如何才能出行河北?”

“不管去哪,也得先能出去才行。”張杳說。

“朝中必須有人相助。”

“何人可相助?”

“丞相曹竟和其子尚書曹詡。”

“此二人與我並無瓜葛,怎會相助?”

“此二人位高權重,在陛下面前能說上話。曹詡好女色、喜金銀,我等投其所好,巴結此人,其定會對其父讚許劉將軍,然後再通過曹竟之口向皇上進言,定可事成。”

“好,此事你們二位多盡些心,事成我等便可如魚得水,虎出牢籠。”

“我等必盡心竭力。”張杳和馮異異口同聲回到。

於是定下計劃去宴請曹詡。

張杳先行拜訪曹詡。

入府見面。

“張將軍,貴客,何故來此?”

“出城辦事,方回城中,曹尚書在朝中可是貴人,我等軍中行事還需與閣下多謝親近。”

“張將軍出外為將帥之才,我一介書生,在朝中蒙得陛下恩寵行些政事。說來與將軍應如井河。”

“曹尚書此言差矣,丞相與您非綠林舊人,朝中上下十之八九皆為平林、新市、下江之人,伴君如伴虎,尚書為人確是光明正大,可不免有小人會惹到丞相、尚書。如此陛下豈會不顧自己舊將?”

“依張將軍之言,陛下左右也有佞臣?”

“天子、天子,天之驕子,豈會有佞臣近身,只是張杳自覺朝中無人,這軍功再大也無法封侯。”

曹詡也聽出了張杳的意思,自己也知道父子二人在眾人包圍之中,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得罪綠林人,就會吃不了兜著走。張杳是劉秀的紅人,沒有劉秀的意思是不可能單獨來見自己的,而劉秀更是皇親國戚,軍中威望極高,雖然現在沒有兵權,但是軍中還是沒人敢惹劉秀,這送上門的聯誼,自己要不接受,一方面得罪劉秀,另一方面讓自己更加孤立。且本來曹家就沒有軍中之人,這樣朝軍聯合,也能鞏固自己的地位,這項合作真是雙贏,何樂而不為。於是說:“張將軍之意,我已知曉。請張將軍百忙之中留出些許時候,待我親自拜訪武信侯。”

張杳一聽有戲,接著說:“不知尚書何時方便?”

“今日我安排好事宜,明日即可回訪,不知是否冒昧?”

“容卑職回稟劉將軍。”

“煩忙張將軍。”

張杳告辭回到劉秀處把過程說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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